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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常侍祸乱东汉王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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宦官是中国封建政权架构中一个独特群体,因为他们有接近皇帝的便利条件,其中便出现了一些野心家阴谋家。东汉末年的十常侍就是宦官群体中的野心家阴谋家集团。
(一)
  读过《三国演义》的人都知道,故事一开头就讲导致“一统天下”的汉朝“分为三国”的“致乱之由”,是因为汉桓帝(公元146—167年在位)“禁锢善类,崇信宦官”,特别是汉灵帝(公元168—189年在位)继位后,宦官“张让、赵忠、封谞、段珪、曹节、侯览、蹇硕、程旷、夏恽、郭胜十人朋比为奸,号为‘十常侍’。(灵)帝尊信张让,呼为‘阿父’。朝政日非,以致天下人心思乱,盗贼蜂起”。于是而有张角、张宝、张梁三兄弟为首的黄巾农民起义。由于张角起义军声势浩大、所向披靡,汉灵帝下诏“令各处备御,讨贼有功”,各路地方势力配合官军镇压了黄巾起义。
  黄巾起义被镇压后,手握重权的十常侍把国家名器化为个人牟利的工具,由此加剧了宫廷内部的斗争,最终导致了汉朝的灭亡,开启了三国时代。
  需要说明的是,历史上说的“十常侍”与《三国演义》略有不同,指的是汉灵帝时操纵政权的张让、赵忠、夏恽、郭胜、孙璋、毕岚、栗嵩、段珪、高望、张恭、韩悝、宋典等十二个宦官。在这十二个宦官中,张让、赵忠是首脑人物,在历史记载中提到的也主要是这两个人。
(二)
  “常侍”在西汉时是皇帝近臣的一种加官(原有官职外兼领的其他官衔,以示尊崇),仅是虚衔,又称“常侍郎”,西汉晚期称“中常侍”。东汉时中常侍不再是加官,成为有具体执掌的官职,并且主要由宦官担任,例如发明造纸术的蔡伦就曾任中常侍。到汉安帝(公元106—125年在位)时,中常侍全部由宦官担任,并委以重任,人数也由开始时的四人增加到十人,东汉末增加到十二人。由此,宦官成为东汉中央政府中一股重要力量,有时竟可权倾人主。
  十常侍的崛起源于东汉后期外戚和宦官之间的斗争。
  东汉共有13个皇帝,但是只有前三个皇帝即光武帝刘秀、明帝刘庄、章帝刘炟登基时是成年人,其他或是十几岁的少年,或是几岁的儿童,甚至还有一两岁的婴儿,不能实际掌握和行使权力,而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,一是母后,一是宦官,于是皇帝的权力就或者落在以母后为核心的外戚手中,或者落在宦官手中。这两种势力都想掌握最高权力,为此互不相让,往往演变为你死我活的残酷斗争。
  汉灵帝继位后,十分信任十常侍,予以重用,并封张让、赵忠为列侯。灵帝去世前,在两个儿子刘辩和刘协谁来继承皇位上犹豫不决,但倾向于刘协,便把他托付给西园军(汉灵帝为分何进兵权,在洛阳西园设立的一支禁军)首领宦官蹇硕。刘辩是何皇后所生,何皇后的哥哥何进是大将军。汉灵帝去世后,蹇硕想先杀掉何进,再立刘协为皇帝。但蹇硕手下有个人与何进关系很密切,便示意何进,于是何进抢先立刘辩为皇帝,是为汉少帝,尊何皇后为皇太后,主持朝政,并打算诛杀蹇硕等宦官。蹇硕写信给中常侍赵忠、宋典等人,建议及早动手处死何进,但中常侍郭胜与何进兄妹关系亲近,他与赵忠等商议,不仅拒绝了蹇硕的建议,还把蹇硕的信送给何进看,于是何进逮捕并处死了蹇硕,控制了禁军。
  这时,袁绍建议何进乘机消灭宦官集团,“为天下除患”,何进也有此意,但是何太后以宦官管理皇宫内部事务是汉朝制度为由不同意,何进的母亲和弟弟多次接受宦官们的贿赂,也反对何进诛杀宦官。何进优柔寡断,迟迟没有动手,但其铲除宦官之心却没有停止。他接受袁绍的建议,命令西北军阀董卓率军进京。这样,何进集团与宦官集团的矛盾日益加剧,势同水火。张让、段珪等经过密商,假传何太后旨意召见何进,乘机将其杀死。何进的部下袁绍等人领兵进攻皇宫,对宦官大开杀戒,赵忠等被杀,张让、段珪挟持皇帝刘辩和刘协等逃出宫外,跟随他们出逃的官员义愤填膺,在路上又杀死了几名宦官,张让等见大势已去,投河而死,十常侍至此覆灭。
(三)
  十常侍为了取得皇帝的信任,巩固自己的权位,不顾民生疾苦,大兴土木,修造宫室,即使是在黄巾起义爆发后仍照旧征敛无度,诛求无已。
  黄巾起义的第二年,宫殿之一的南宫因灾受损。张让、赵忠等怂恿皇帝下令在全国征收田亩税,同时从太原、河东、狄道等郡征调木材、文石等建筑材料。对送到京师来的这些建筑材料,十常侍却经常故意刁难,说它们不合格,大大压低收购价格,借此机会“多受赇赂”,地方官员只得继续从民间征调,弄得老百姓怨声载道。官员升迁、任命,也必须拿出多少不等的“修宫钱”,以致逼得有人自杀。钜鹿太守司马直新被任命,他一直清廉自持,十常侍假惺惺地告诉他可以少缴“修宫钱”,他仍然不愿从命,怅然说:“为民父母,而反割剥百姓,以称时求,吾不忍也。”于是以疾病为由辞官,但是未获批准,于是他“上书极陈当世之失,古今祸败之戒”,然后吞药自杀。
  据记载,十常侍还为汉灵帝“造万金堂于西园,引司农金钱缯帛,仞积其中”;“又还河闲买田宅,起第观”;“缮修南宫玉堂”;“又铸铜人四列于仓龙、玄武阙”;“又铸四钟,皆受二千斛,县于玉堂及云台殿前”;“又铸天禄虾罶,吐水于平门外桥东,转水入宫”。从史书记载中这一个个“又”字,既可知道十常侍千方百计讨好灵帝,极尽其能事,也可看出史家对十常侍的贬斥和厌恶。可惜汉灵帝颟顸昏聩,对十常侍的这些奉承之举非常满意,很是受用,以致常常说:“张常侍是我公,赵常侍是我母。”有了皇帝的赞许和撑腰,十常侍更加有恃无恐,“无所惮畏,并起第宅,拟则宫室”,把自己的房子也建造得跟皇宫似的。汉灵帝常登上宫内的永安侯台远眺,十常侍怕皇帝望见他们的房子而怪罪他们,就让人对皇帝说:“天子不当登高,登高则百姓虚散。”汉灵帝自此就真的不敢再登高了。
(四)
  十常侍不仅参与宫廷内的政争,图谋控制皇帝,掌握朝廷大权,而且还利用手中权力,贪污受贿,卖官鬻爵,任用亲信,对揭露他们劣迹的官员则无情打击,疯狂迫害。
  据《后汉书》记载,十常侍“封侯贵宠,父兄子弟布列州郡,所在贪残,为人蠹害”,不仅自己位高权重,势焰熏天,而且父兄子弟遍布地方,为官作宦,作威作福,鱼肉乡里,甚至连他们的家奴也借力沾光。张让有个家奴广泛结交,收受贿赂,“威形煊赫”。有个叫孟佗的人,“资产饶赡”,是个“土豪”,对这个家奴“倾竭馈问,无所遗爱”。家奴问孟佗“君何所欲”?称自己“力能办也”,孟佗说想拜见张让。但当时想拜见张让的人太多,这些人驾车前往张让的住处,“车恒数百千两”,孟佗后到,挤不到前面去,这个家奴乃率人出门迎接,大家以为孟佗与张让关系肯定密切,于是争相贿赂孟佗,孟佗拿出收受的一部分贿赂再贿赂张让,张让“大喜”,于是任命孟佗为凉州刺史。
  对于异己分子,十常侍则是无情打击和打压。护军司马傅燮一直看不惯十常侍的作为,也向汉灵帝指出,“阉竖弄权,忠臣不进”是导致黄巾起义的重要原因,事为十常侍所知。傅燮受命率军镇压黄巾起义,立有大功,按规定应当论功行赏,但赵忠向灵帝进谗言诋毁傅燮,结果傅燮有功不赏,好在灵帝也没有加罪于他。左中郎将皇甫嵩为人正直,张让曾向他索贿,被他拒绝,张让记恨在心。皇甫嵩率军镇压黄巾起义,张让向灵帝报告说皇甫嵩“连战无功,所费者多”,将其罢职,收回他的将军印绶,把他贬为都乡侯,领地也削减了六千户,只剩二千户。为人正直的宦官吕强建议灵帝大赦党人,威胁到十常侍的利益,赵忠、夏恽等便诬陷吕强兄弟“贪秽”,让有关官员查问,吕强为免受辱,愤而自杀,赵忠、夏恽等又向灵帝进谗言,说吕强是畏罪自杀,唆使灵帝下令逮捕了吕强的亲属,并没收了其财产。
  对于敢于揭露其罪行的官员,十常侍更是出以重手,置之死地而后快。黄巾起义爆发后,郎中张钧上书灵帝,指出张角之所以能兴兵作乱,且万人乐附,“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、子弟、婚亲、宾客典据州郡,辜榷财利,侵掠百姓,百姓之冤无所告诉,故谋议不轨,聚为盗贼”,建议斩十常侍以谢百姓。汉灵帝很生气,说十常侍中总有好人吧,没理会张钧。张让则让人上书,诬陷张钧“学黄巾道”,是张角的追随者,将张钧逮捕,处死狱中。谏议大夫刘陶也上书说“天下大乱,皆由宦官”,十常侍则诬陷刘陶“与贼通情”,将其下狱,迫害致死。
  十常侍现象是中国封建王朝的特殊产物。他们的阴谋之所以能在一定程度上得逞,从客观上讲,是汉代的皇位继承制度和皇帝的颟顸昏聩给他们提供了条件,他们可借助皇帝来满足自己的无尽欲念;从主观上讲,是他们自己野心膨胀,贪欲无度,不知进退,以致身败名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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